从伦敦的金丝雀码头再沿着泰晤士河往东，过了演唱会体育赛的场馆O2之后，便是一度处在幕后的码头区了。曾经这里是工业船务的地区，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城市发展项目在这里落地，如今选择来码头区生活的人们也越来越多。这篇文章中，艾米分享了和码头区一起成长的小朋友喜欢的一些去处。看完文章，你还能收获一份独家遛娃指南。01
“欢迎乘坐伦敦轻轨（DLR），本次列车途径伦敦城市机场，下一站Pontoon Dock。“ 小朋友从座位上蹦下来，兴奋地拉着我站到滑门前，他扒着门上的玻璃往外看，窗外一幢幢快完工的公寓楼向后退去，那些楼大多还盖着灰，一格格排列整齐的窗户洞里，白晃晃空荡荡。间或经过片泥泞的空地，看到各色挖掘机大卡车，赶紧向我报告他看到了自己最爱的玩具车现场版。
下了轻轨，我们走过一座桥，桥下是片下沉式花园，狭长地向前延展，不知尽头在哪里。绿色的灌木被修剪成波浪的形状，起起伏伏又像是栅栏，中间种了各色花草，隔开了数条小径。起伏的弧形和向前延展的直线，几何的韵律有种规整的美感。
小朋友认为这是迷宫。他喜欢在这狭长的小径中奔跑，他喜欢让我在被灌木和花圃隔开的另一条小径里跟着他跑，他喜欢起伏的曲线让我时隐时现，在绿色的波浪高高涌起时，听着我呼唤他的声音咯咯地笑。不过今天这里不是我们的首站目的地。我们要找的是儿童乐园边的一片草坪。草坪上即将举行一场泰迪熊野餐，受邀的小朋友们是一个半月之后要入预备小学的新生，今天将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新的同学和新的老师。同样受邀的，还有小朋友们最爱的毛绒玩具。走过平整宽阔的草地，远远透过零星的树木，顺着孩子们的嬉笑声，我们看到已有人群开始聚集。小朋友拉着我的手，略有怯意地抬头望了望我。我向他点点头，一起往人群走去，有老师招呼。很快，草地上便铺上了一块块各色的毯子，上面零散着各色的乐扣盒子和盒子里各色的食物。家长们客气地互相说话，孩子们在草地上你追我赶，老师们有的吹着泡泡，有的教玩呼啦圈，有的陪踢球。最终在大家安顿差不多之后，演了一场简易版的《咕噜牛》（The Gruffalo）。学校的野餐活动很快就结束了，小朋友们的能量来不及消耗，都纷纷投奔向一边的儿童乐园。勇敢者道路般的木头屋子和筒状滑梯总是最受欢迎的，一边的秋千、爬竿、转圈椅、跷跷板、跳跳网也都牢牢吸引着小朋友们的注意与体能。他们没空去注视身后不远处，一排像刀切馒头一样的银色穹顶，在阳光下的泰晤士河上熠熠闪着光芒。那是泰晤士河的防洪闸（Thames Barrier）。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可移动防洪闸之一。平时银色馒头间的钢铁闸门藏在水下，河流与船只可以顺利通过。遇到风暴或涨潮时，高达20米每扇重约3300吨的闸门便会升起，保护上游的伦敦城免受海水倒灌的洪灾。政府的网站上可以查询近期闸门将会关闭的日期，不过我们没有见过。对小朋友来说，泰晤士河闸公园（Thames Barrier Park）里他最爱的，是儿童乐园和那座波浪花园。
02
坐着伦敦地铁灰线（Jubilee）在金融新贵的金丝雀码头再往东两站，地铁便会钻出黑洞洞的隧道，在地面上行驶。Canning Town 是东伦敦通往市中心的转换重站，也是一度标志东伦敦“混乱”的起点。走向楼上的站台，可以望见自带锋芒的扁圆穹顶O2，还有越来越密集的新建公寓楼。伦敦轻轨在这里开始，便像是树枝分叉一样，往东边的码头区（Royal Docks）分出了两条枝桠。一条经过东伦敦会展中心和我家，另一条经过城市机场和泰晤士河闸公园。
小朋友的前半生，大多在途径自己家的那条线上活动。离家最近的轻轨站正对着城市机场，在蹒跚学步的年纪，我们经常带他去水边看飞机。宽敞的草地，平缓的台阶，天气好时河上训练赛艇的人，还有对岸轰鸣着起飞和降落的飞机。偶尔会看到有人驾着专业的大长镜头，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特地来看不同型号的飞机的（plane spotting）。临河有幢船头般尖型的灰色建筑，那里有家我们时常光顾的中餐厅，我们在里面招待过不少外国友人，也渡过过不少纪念日。坐在临窗的位置，可以看到飞机的起落，还有河对岸的红蓝色轻轨，在建筑间安然穿梭。每年端午，那片水域都会举行龙舟节。热闹的击鼓声，扩音到震耳的评论声，总让我们在家门口就能听到轰鸣。短短的那个周末，那片空地总会突然人声鼎沸到令我们愕然，一夜之后便又恢复如初。龙舟赛是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主办，赞助商们包括淘大、国泰航空等，还有一家来自中国的地产开发商叫ABP。ABP对于东伦敦皇家阿尔伯特码头区（Royal Albert Docks）的开发计划，在鲍里斯还是伦敦市长的时候便签下了，据说是要在那里造一个新的商业与住宅中心。那时小朋友还没有出生，那时我们放眼东望，是一片茫茫的空地。小朋友的幼儿园在家往东再坐两站轻轨。幼儿园紧邻东伦敦大学，门前有座拱桥凌驾于轻轨的站台之上。骑着平衡车从拱桥上滑下，再顺势沿着无障碍通道一路滑到站台，是我每天接送时他一定要做的事情。老师有时会带他们去东伦敦大学的校园里参观，有时会带他们去附近公园里的儿童游乐园。小朋友回来报告说，那个公园里有沙坑，有专门装沙运沙的装置，还有个小游乐园专门建在沙子上。幼年建立的友谊总是纯粹却短暂。一度每天差不多时间接送的玩伴，在白昼漫长的夏日傍晚，相约着一起滑着平衡车去水边看飞机，又再相约着周末来各自家里玩耍。小伙伴们做好了约定，家长们顺势答应就好。后来脱欧公投，他的小伙伴要跟着妈妈的工作一起搬去荷兰。初春的天气还很料峭，孩子们在那个有沙坑的公园和能看飞机的水边，渡过了最后一段集中相处的时光。
幼儿园的孩子们陆续长大，纷纷搬家以寻求更好的学校更好的生活。我们没有搬家，决定尝试申请河对岸那所我们心仪的小学。据说那所学校要在东边新开发的住宅区里新建一座分校，第一年招生正好是小朋友入学的那年。
小朋友离开幼儿园前不久，来了位新的孩子。老师说这位姑娘的爸爸，就在承接这片地区开发项目的建筑公司工作。据他说现在看似只有草地和树丛的轻轨站，今后地下会打通，建造像金丝雀码头那样的地下商场。沿途坐着轻轨回家，窗外已不再空荡荡，整齐又方正的新楼开始盖起长高，像身边的小朋友一样在长大。
03
家门口的轻轨直通塔桥，小朋友在很早的时候就叫得出沿途所有停靠站的名字。有时带他出门，目的地似乎不太重要，坐轻轨才是主要。轻轨无人驾驶，大部分情况下车头的控制面板被锁起来，乘客们便可假装是司机，坐在前排位置上看着眼前的轨道蜿蜒向前延伸，看着车辆靠近站台停下，又看着它慢慢重新启动。若是下雨天，车头窗上的雨刮会打开，一摇一摇，从落满雨珠的玻璃上刮出两块扇形，世界在扇形里重新变得清晰。车头前的两个座位，几乎是每个坐轻轨的孩子的必争之地。有时小朋友会特意跑到站台最前端等着，结果轻轨到站失望地发现黄金位置已被占领。好在车厢本来也够宽敞，他会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侧面的靠窗座位，爬到座位上跪靠着，看着窗外的风景。缆车上俯瞰皇家维多利亚(Royal Victoria)的码头区
我们会路过东伦敦会展中心。取决于那时举办的是怎样的展会，会有不同的乘客上下。漫展的时候前座是霍比特人，后座是进击的巨人，蜘蛛侠穿梭在站台上，间或看见麻布长袍的绝地武士飘然而过；旅游展时蔓延着五光十色的异域风情；军事展时展馆边的空地和水边停着军用飞机和军舰；铁人三项时才意识到车厢里居然可以塞得进那么多自行车……轻轨在架高的轨道上驶过，不同的世界突然涌进车厢，又在数站之后的Canning Town四散而去。我们会路过英国最大的内陆海鲜批发市场Billingsgate，在金丝雀码头的高楼前它的黄色屋顶似乎并不是很起眼。每年我们都会有几次，设好闹钟起个早，赶在6点左右来到市场，往家里抗回过一箱大虾、整条三文鱼、一盒扇贝、五公斤贻贝、五条或十条海鲈鱼，也买过龙虾、墨鱼、螃蟹。留些当天饕餮海鲜大餐，剩下的清理了分批冷冻或者赠送亲友。再往西开，会路过Limehouse。十八世纪华人水手和劳工在这里聚集，成了伦敦最早的“中国城”。如今坐着轻轨可以从楼间望见一小片码头，里面停靠着许多船屋和游艇。轻轨最终在塔桥到站之后折返。我们有时会走过塔桥去到市政厅前的绿地。从那里开始一路向西的泰晤士河南岸，夏末会有各种主题的活动与路边摊，冬天会有圣诞集市。那里可以望见伦敦最经典的天际线。45度角的塔桥、藏着君王珠宝和古老传说的伦敦塔、还有真正意义上的伦敦金融城（The City of London），历史与现代连同游人如织，都随泰晤士河一起在眼前展开。我们有时也会在河的北岸。轻轨的Tower Gateway站走去地铁的Tower Hill站不过两三分钟，中途会经过一堵断墙，这是古罗马时期的伦敦城墙的一段，就这样伫立在那里日晒雨淋，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。古墙下面有个简单的游乐园，走过路过的小朋友总要忍不住在那里逗留，而父母们多少会带有倦意地坐在古墙边的长椅上，看着身边爬上爬下的孩子们。街对面伦敦塔巍然而立，一侧的碎片大厦（The Shard）尖锐地戳向天空。每辆轻轨上都有一位乘务，他们会在停站间换节车厢。他们有时回答乘客的提问，有时随机检票，有时加入自己的创意与风格进行人工报站。每次见到他们，小朋友总喜欢找机会问上各种问题：为什么你要把钥匙插在那里？检票的机器是怎么知道乘客有没有买票的？上次坐轻轨遇到个乘务叫麦克，你认识他吗？他们大多友善又耐心，有时会蹲下来用平视的眼光对他说话。
缆车上的O2和金丝雀码头(Canary Wharf）
有次从塔桥回家，遇到一位乘务在和小朋友说了一路的话之后，决定让他做一次报站员。在我们经过金丝雀码头时便开始向我们解释，一会儿小朋友可以跟着他到车头控制板那里，他会打开盖板，里面有个连线电话一样的听筒，小朋友只要凑着听筒像打电话一样讲话就好。他又在轻轨路过Canning Town的时候，让小朋友跟着他重复一会儿要说的台词：“Next Stop: Price Regent.” 两站之后轻轨驶离站台，乘务招呼着小朋友来到车头。他拿起听筒：“欢迎乘坐伦敦轻轨，本次列车终点站Beckton。女士们先生们，请随我一起欢迎今晚特殊的报站嘉宾……” 说罢便把听筒递给小朋友。“Next Stop: Prince Regent.“ 稚嫩又有些迟疑的童音在车厢里响起。乘客们面带笑容，在小朋友摇摇晃晃走回我身边时给他报以掌声。他的脸上满满地写着成就感。我想若是我有张“喜爱伦敦的理由”的清单，那么这个充满善意的时刻一定是位于前三的。
04
小朋友的学校在码头区轻轨的另一条枝桠上。若是开车可以直接穿过家附近的桥，也就七八分钟的车程。但若是坐公共交通，就只能回到Canning Town这个主枝，转去另一条轻轨线。在他正式开学之前我们查询路线，发现还可以在会展中心下车，走去背面的一座步行桥，桥的对面步行三分钟就是学校了。
于是我们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踩点，去时走桥回来坐轻轨。会展中心的背面干净又空旷，临水一侧有艘名叫Sunborn的游艇沿岸停靠，据说那是家酒店。白色的步行桥纤细轻盈地横跨水面。我们走去按下电梯，久等不来，听到头上传来脚步声，才意识到是电梯坏了。沿着金属架构拾级而上，大约走了一百多级台阶才来到桥面。小朋友倒是完全不介意，一路数数数得欢。走上桥面，瞬间视野开阔。岸边暗黄色的房子，房子前旧时留下的吊车装置，不远处菱形玻璃似的建筑物水晶大楼（The Crystal），细线牵引的跨河缆车慢慢移动，桥下的河水映着蓝天衬着岸边的一切。这时只听一阵轰鸣，我们转头往另一边望去，城市机场的跑道上，一架飞机正在起飞。它面对着我们越来越近，然后腾空而起，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。那次踩点的结果是无论过桥还是坐轻轨倒转，路上的时间都差不多。但后来接小朋友放学，若是天气晴朗，我们会特意走过这座步行桥回家，就为看一看桥上的风景。另一个适合俯瞰码头区的是缆车。缆车在伦敦奥运那年正式运营，阿联酋航空赞助了冠名，在乘客们入座时总要一语双关地说一句“欢迎与我们同飞” （welcome to fly with us）。
一部缆车大约能坐8个人，有时运气好也会遇上工作人员大手一挥，一个车厢里就都是自己人了。沿着绳索缓缓往上爬，缆车越升越高，地面的一切越来越小，直到像小朋友的玩具。乘客们在泰晤士河上空慢慢划过，往东望去，会展中心临水而建，再远处是城市机场的跑道。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，可以清晰望见泰晤士河防洪闸，银色的弧形穹顶一排立在水中。往西一侧的O2像是扎水边的一顶巨型白色帐篷，有时会在帐篷顶端看见一群聚集的小小人影。爬上O2看河景，也是一项挺受欢迎的活动。金丝雀码头的群楼就在眼前不远，汇丰银行的金字塔顶傲然挺立。再往远处望，隐现着伦敦城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和碎片大厦的轮廓。缆车的一头在码头区的皇家维多利亚（Royal Victoria）站，另一头在北格林尼治的O2，可以单程也可以往返，我们似乎更偏爱从码头区前往O2的单程。之前的夏天，我们经常会去皇家维多利亚。那里有人工沙滩，吸引着周边很多小朋友来挖沙踏水晒太阳。周边的新建住宅楼越来越热闹，那片公共的活动区域人气总是很足。坐在沙边，可以望见不远处有人做水上瑜伽，也有人滑浪（wakeboarding）。
若是太热，可以去那幢颇具未来感的水晶大楼(The Crystal)。里面是可持续为主题的展览，讨论着人与城市、新能源等一系列话题。大楼自身就是可持续能源的典范，小朋友最喜欢的是里面的互动装置。一个是通过跑跳来产生能源，一个是根据城市不同的地理、人口与密集程度来设计最有效的公共交通网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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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伍尔夫的笔下，码头区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并不算是一个“美”的地方。远洋的船只收起了它们的探险与浪漫，沿着泰晤士河逆流而上，穿过煤气厂污水处理厂，停靠于各自专属的船埠。这里与休闲享乐无关，是工业与贸易发生的地方，它充满了功能性，它灰暗又繁忙。曾经的煤气厂和污水处理厂，如今变成了购物中心；曾经的仓库，如今变成了餐馆、博物馆和住宅楼；曾经这里与世界各地的联系，如今还能从这里的站名里看出痕迹：East India，以前是东印度的船只停靠的码头；Canary Wharf 仍诉说着大英帝国和加纳利群岛的各种贸易与战略关系；而展会中心所在的Custom House，以前就是处理世界各地来到伦敦货运的海关处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出行坐的轻轨不再空空荡荡，早晨很难再找到位置坐下来。家附近建起了一片连锁酒店，来接待会展中心的参展者和参观者。我们也会在轻轨站遇到问路的游客和拖着行李箱的团队。
两年前，区政府将每年一度的烟火节烟花表演迁址到了码头区。一年前，星巴克入驻了河对岸的新建居住区。大半年前的圣诞季，各种面向家庭的电影放映和手工制作类的社区活动多了起来，我们遇见了小朋友的小伙伴和她的父母，他们惊呼我们这里“居然有文化活动了”。一个月前，现任伦敦市长说要考虑把市政厅向东迁到码头区的水晶大楼。突然间，一直在幕后的码头区，有了种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感觉。
小朋友在学校交到的小伙伴们，课后会相约在泰晤士河闸公园玩耍或野餐。一年前他们野餐的草地，现在是捉迷藏、放风筝和赛跑的地方。河闸在远处伫立，波浪花园里紫色的薰衣草正盛。我想，等小朋友长大之后的码头区，应该又是不一样了吧。
东伦敦玩耍指南
Royal Docks 周边遛娃地
- 坐DLR -
几乎每个小朋友都喜欢坐在车头假装是司机。DLR分几条线。从Tower Gateway / Bank 前往Lewisham 这条线会经过Canary Wharf到达格林尼治，很经典的一条游览线。DLR还通往Stratford和奥运公园。这篇主要集中在码头区，即DLR通往Beckton / Woolwich方向的地方。
- Thames Barrier Park -
最近地铁站：DLR Pontoon Dock
玩点：下沉式波浪花园‘The Green Dock'，儿童游乐场，泰晤士河闸简介：属于伦敦较新的河畔公园，原址曾是石化厂，现在是获Green Flag Award的公共绿地。下沉式的花园旨在为各种植物和野生动物提供一片避风的微气候区。泰晤士河闸本身，是世界上最大的可移动防洪闸之一。
最近地铁站：Jubilee North Greenwich (由南向北过河)，DLR Royal Victoria (由北向南过河)
简介：单行票价£3.5。可以用无接触银行卡（Contactless）或伦敦交通卡（Oyster Card）的余额直接刷进去。5岁以下孩子免费。5-15岁孩子单行票价£1.70。现在仍然开放，需要带口罩，要一家人坐一部缆车，不与别人混合。
最近地铁站：DLR Royal Victoria
简介：近期关门。伦敦市长在考虑把市政厅搬到这里。周边有水上运动。往年夏天会有人造沙滩电影放映等活动。今年因为疫情而没有举办。最近地铁站：DLR Royal Albert 或 DLR Cyprus(需要进到东伦敦大学校区内)
简介：也可以水边散步，遥望Canary Wharf。目前城市机场已经复工，但飞机班次有限。Royal Albert站边的中餐馆很棒，可惜关门到9月。
最近地铁站：DLR Royal Albert 步行5分钟左右
玩点：农场的小动物们。City Farm里面有个适合幼儿的小游乐场，后面有片更大的游乐场。简介：周末会有定期的meet and greet农场小动物活动。逢年过节也会组织主题活动。也可以向工作人员买农场产出的鸡蛋鸭蛋蜂蜜等。现在City Farm仍关门，后面那片大的儿童游乐场已开放。
最近地铁站：DLR Beckton Park
玩点：有沙坑的儿童游乐场。有运动设施。有片网球场。大片绿地。
- Beckton District Park -最近地铁站：DLR Royal Albert 步行10分钟左右
玩点：儿童游乐场。有简易的滑索很受欢迎。也有篮球场和一些运动设施。大片绿地。有几棵可以爬的树。有片湖，可以喂鸭子。
围观的艾米，医美行业品牌管理人，与五岁的儿子和来自罗马尼亚的先生居于英国伦敦，喜爱自然，基本无害。
伦敦拥有全世界最多的冒险游戏场，你带孩子去过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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